[何立]锄何日当伍
*3.5K+一发完,自设女主青梅竹马
*有后续番外可关注
*bebebe
*注意避雷
*你以为何立为什么会知道桃丫头?
大家好,我叫辛一伍,是何立的青梅竹马。
虽说我们是青梅竹马,但他年纪比我大5岁还多。
记忆中我喜欢跟在他身后,那个青色的背影伴随了我几乎大半辈子。
别看他现在一副高深莫测,老谋深算的样子,小时候老可爱了。
仗着比我年龄大总胁迫我叫他“哥哥”,如果不听话他还会气急败坏的假装要打我。
这时候就该帮他顺毛了,一般会眨巴着我那双大眼睛,用手指扯住他衣摆。
那会他心软得很,遭不住别人撒娇,耳朵一红,就把我抱到手上。
“小混蛋。”
他总喜欢这么叫我,我也喜欢。
正所谓既然被叫混蛋,就得干点混蛋的事,不然太亏了。
年岁渐长后他进了学堂,人变得沉稳起来,不过还是很好欺负的。
比如我总爱调戏他。
乘人不注意碰一下他的头,看他认真写字摸一下他的下巴,他恼羞成怒找你理论的时候冲他耳朵吹一口气。
这样就能收获熟透了的,毫无招架之力的小何立一枚。
当然,我说的是以前,他还没进宰相府之前。
他会陪我逛街,帮我挑镯子;他会陪我胡闹,任我无礼;他会用柔柔如一汪水般的眸子看着我,满眼是我的模样。
宰相,也就是那位替金人办事的。
我想过劝他别去蹚浑水,但没那资格。
自他进了学堂,我成了书童开始,就已经失去了左右他选择的资格。
大人们之间的事情,哪轮得到我这小小仆人插嘴。
所以,当他告诉我他要入宰相府时,我只能看着他的眼睛,告诉他:带上我吧,跟了你那么多年,我最熟悉你的习惯。
于是他带着我一起进了宰相府。
那几年,我看着他的气质愈发阴沉,常常半夜才如梦。
他总睡的浅,一点声响就被吵醒,为了博得宰相的信任,有时整日不闭眼。
最终他坐上了那个位置,宰相的左右臂,府里人叫他何总管。
那晚庆贺宴,他喝得半醉,许久不见红了整张脸。
我扶着他回到房里,惹来一身酒气,终了他还不让我走,把我按在床上。
他压在我身上,在我耳边嘟囔着:小伍,我终于做到了,我终于可以……
剩下半句我没听清,因为他解开了我内衫。
后面的事就不比我多言,想必大家都知道,反正院里的其他下人们都知道了。
第二日一早,何立亲自为我沐浴更衣,又是一阵翻云倒海。
“我在外面瞧见一个镯子,看着挺适合你的。”
白色紫色混合,摸上去光滑冰凉,像我渐渐冷下去的心一样。
扇骨挑起我下巴,那道温润的声音又吐出一句话:“怎么了,不喜欢吗。”
对上那双看不透眼睛,我哪敢说不喜欢,牵强的扯出一抹笑:“谢谢何大人。”
正欲低下头,修长的手指掐住两颊,被迫去看他。
“哎,不是说过别在这叫大人?”
他眸中的暗色刺痛了我,眼睛一热,几滴液体落在他手背上,烫的他松开手。
事后他向我道歉,希望我能原谅,我怎么能不原谅呢。
大人的事情,小的怎么能左右。
过了小半个月,他卧在床榻上,从后抱着我,自一片黑暗中开口。
“小伍,你愿意调到厨房去吗。”
终于还是来了,最近他对我好得过分,我自然知道是要出事。
屋子又陷入沉默和黑暗中,谁都没再出声,只有两个人安静的听着对方的呼吸。
过了半晌,我长叹一口气,吐出一个字:“好。”
我感觉脖颈处埋进一颗头,呼吸撒在锁骨上,烫的让人发颤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他声音在发抖,我转过脸,伸手为他整理发丝。
“大人不必道歉,我愿意做大人的耳目。”
听到这句话,他僵住了,因为我又在这叫他“大人”。
嘴唇被咬住,如我们之间的第一次吻,牙齿碰撞在一起,如狼般剥夺附近的空气。
黑暗中我看见他的眼睛,亮得让人背脊发软,我伸手去挡,被按在头顶。
“大人,我明早要去厨房,还是早些睡……”
他如蛇般阴狠的眼睛盯着我,用舌头顶了顶嘴里的软肉,声音暗哑。
“我帮你告假。”
于是,我转入厨房的第一天便请假,不过没人敢说闲话。
又是几年过去,府里来了好几批新人,原来的老人走了许多。
新来的总管姓武,听何立身边的人说。
有一次他吩咐下人召我,武大人正巧在边上,当时他是这么说的:“帮我把小伍叫过来。”
那武大人指着自己,笑了一下,憨憨的说:“我不就在这儿么。”
何立撇他一眼,嫌弃不言而喻,最终决定亲自来找我。
后来有幸见过那武大人,他长得富贵,摸着自己的肚子道:哦,原来你才是小伍啊。
这些年他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浓,即使每次见我之前都会洗净,但还是淡淡的萦绕,闻得出来。
一日我去集市采购,碰上一个算命的,他说我身边有死气,但不是我的,给我塞了几个符便被巡逻的人赶走。
我是很信这些东西的,回去后就告诉何立,让他随身戴着。
他虽不屑于信命,但还是收下了。
过了两日,金人来了使者,死在宰相府里。
外面士兵走来走去叫喊的声音把我吵醒时,他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。
一只大手按在我头上,把我塞回被子里,温润的声音响起:“再睡会。”
胡乱嗯了几声,我再次闭上眼睛,其实再过一会就要去厨房了,但何总管发话,照做就是。
眼看他就要推门出去,隔着被子我闷闷的说了句:“注意安全。”
应该是听见了,耳边传来一声愉悦的轻笑,苏掉我半边耳朵,随即是轻飘飘的“嗯”。
天色渐亮,我起身发现给他的符牌没带,换上衣服后便先朝他书房走去。
进院子后我就觉得不对劲,血腥味有点浓,瞳孔收缩了一下,我冲进书房。
守卫看来人是我没阻拦,我看见一个眼熟的马车夫被压在正中,何立站在他对面,左臂正流着血。
我心口一紧,拿出药箱想帮他包扎,他却摆摆手说:“等会还有场戏,演完了再去找你帮我包扎。”
行吧,大人的事,我是管不住。
“帮我把后厨的桃丫头和她娘叫来,”说完他顿了顿,看我一眼,“算了,你别去,让卫兵去吧。”
等卫兵的功夫,他让我先回去,我看着他不说话。
“唉,我不希望你插手这件事。”他叹一口气,我看见眼底的真诚。
于是我垂下眸,把符牌塞到他胸口,只来得及说一句:注意安全。
眼泪差点就掉下来,被我生生憋回去,他伸手揉揉我眼角,胡子蹭过额头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厨房的,只记得回去路上看见桃丫头抱着樱桃笑得开心。
这么可爱一个孩子,多像小时候的我。
转身跑回去,何立错愕的看着我揪住他衣领,把他拉下来亲了一口。
“你要是敢动桃丫头,晚上别想碰我。”说完快步离去,留下一屋子的震惊。
一炷香后,他果真来找我,包扎时他小声说了句:“我可没动她啊。”
当时我没想着能左右他想法,谁成想他真就不动桃丫头了。
他总是这么心软,从小到大都惯着我,想到这我眼睛又热起来。
我伸手抱住他,感受他身上的味道,问: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头顶传来一片柔软,他亲吻着我的发丝,温热的气息洒过来:“这件事你不能管,知道的人,都活不成。”
听了这话,我猛地起身,大声质问:“那你呢?你死了我怎么办。”
这回换他帮我整理头发,柔柔如一汪水的眸子看着我,交代后事般:“如果我死了,你便立刻离开这府,回乡下去,我早就为你备了钱财。”
他怎么这么狠心,背着我把一切都准备好。
“我不准你死,你要活着,然后带我一起走,好不好。”
泪水彻底憋不住,似决堤的洪水,蹭在他青衣上。
屋里没人说话,过了会他起身离开,我独自坐在榻边,只觉得心慌。
回厨房我见到桃丫头,过了一段时间,旁边的刑房传来尖叫,我知道何立大概在那。
探出个脑袋,他瞧见我,冲我展颜一笑。
他身上的血腥味又重许多,我干脆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。
附近的卫兵知道我是他的人,没人来赶我走,我看着他进进出出,心越来越慌。
直到他最后一次进去,不安的感觉直接充斥了整个心,伴随撞门声爆发。
“快来人!打开门!快!”
我大喊一声,往那冲去。
“阿立!”
随着门打开,他倒在地上,腹部一片血色,被捅了两刀。
另一个女人喉咙冒血,看得我一阵恶心。
一只手覆住我眼睛,原本温润的声音现在变得虚弱极:“别看,小伍怎么来了。”
他声音缥缈,让我心头发颤,我让他别说话,拼命按住他的伤口。
“嘶,”他痛的抽了一声,随后又对我笑一下,“你那符牌,还挺管用。”
符牌被翻出来,有个刀痕,挡住刺向他心口的刀。
“它给我吊了口气,至少死前还能见你一眼。”说完这话他又咳了两声,吐出口血。
只短短一个时辰,我哭了三次,泪水布满整张脸,声音哽咽的说:别说话了,大夫马上就来。
他说不用,他知道自己身体情况,伸手擦了擦我眼角。
“怎么这么大了还爱哭,离了我可怎么办啊。”
我再次感到如此无力,除了抱着他,叫他小名,竟然没有其他可干的。
手里塞进来一个冰凉的东西,是一把匕首,我知道它叫诡刃。
“选吧,小伍,红玛瑙还是蓝玛瑙。”他那眼睛又柔柔如一汪水,嘴角挂着血和笑。
“不要,阿立,你答应过我,要护我一辈子。”泪水顺着眼角撒出去,我拼命摇头,声音呜咽,可怜的几个卫兵都别过头。
“本以为我终于可以护你周全了,没想到,咳咳……”
这会我终于知道,那晚他说的后半句话是“护我周全”。
我扯出一抹难看的笑,因为他说他最爱看我笑了。
“小混蛋……”
呢喃一句,他慢慢闭上眼,一直放在我脸侧的手也无力的掉下去。
我接住,自欺欺人的放回脸边,感受发凉的指尖,勉强维持的笑再也绷不住。
何立身边的人把我扶起来,低着头说不出话来。
后面的事只记得那日最后,响彻宰相府的“全军复诵”,以及豪气的《满江红》。
再后来,我按照他的安排,回了乡下。
“姑娘,你这是有了啊。”村医把着我的脉,叹了口气,“唉,这世道。”
恍恍惚惚回到屋内,我坐在窗边,摸着还平缓的肚子。
我想回答他那句话:我不要什么红玛瑙蓝玛瑙,我要那个身着青衣的少年,回到我身边。
“就叫,何青吧,客舍青青柳色新的青。”
又一年春来。
昨晚激情产粮来蹭何大人的热度了
写到何立死的那一段我自己没忍住哭了
所以可能写得比较激动,没表达好
害,将就看看吧
我马上就开学了,阿凡达不知道什么时候继续动笔
满江红的后续番外不定期掉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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